不滿於官書正史的文飾虛譽,非官方的晚清異見內幕!--《異辭錄:晚清官場真實內幕》
「吾國艦隊殘不成軍,伏匿不出。江、浙、閩、粵四省督撫作壁上觀。政府設施,唯知詰問北洋,以窘淮軍。上下離心離德,自取覆敗。我愈鈍,敵愈利,天也。」──〈甲午之役,敗於離心離德〉
不滿於官書正史的文飾虛譽,藏書萬卷的實業家劉體智寫下非官方的晚清異見內幕!
甲午戰役為何大敗?胡雪巖可以操控國庫?慈禧太后私藏三千萬?袁世凱討厭李鴻章?李鴻章如何治軍對抗太平天國?
劉體智(一八七九-一九六二),晚清重臣與淮軍名將劉秉璋之子,晚清至民國著名實業家與藏書家。本書是他所紀錄的晚清筆記書,詳細記述與評論咸豐、同治、光緒、宣統四朝的人物和史事。舉凡帝后樞臣、封疆大吏、名士顯宦無不涉及。包括慈禧、光緒、李鴻章、曾國藩、左宗棠、劉秉璋、翁同龢、榮祿、袁世凱、陳寶箴、胡雪巖、張佩綸、李慈銘、康有為、端方、盛宣懷、張勳等等。而有關重大事件則有太平天國起義、捻軍起義、洋務運動、馬嘉里案、中法戰爭、甲午戰爭、戊戌政變、義和團運動、丁未政潮、張勳復辟等記述與評論。今將此一珍貴絕版史料重新點校、分段、增加小標題,便於讀者檢索,並由文史作家蔡登山專文導讀,是任何對這段歷史的讀者所不能錯過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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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李鴻章治軍之法
科第時代,重師生之誼。李文忠公出福元修中丞門下。洪、楊亂中,文忠免於舒城之難,歸鄉,隨封翁治團練。事出創舉,不免募捐,鄉人為之揭帖,云翰林變作綠林。未幾李翁以憂卒, 或云自殺。李翁體肥,會當夏令,輒痛飲,且露宿於外,無疾而終,故云然。文忠〈和何蓮舫詩〉有句云「錦囊未敢忘三矢,藎篋何曾有一錢」,蓋紀實也。是時,文忠益不得志,福中丞時為皖撫,乃往依之。中丞惟倚總兵秦定三、鄭魁士兩軍,以互相猜忌而敗,中丞鐫級去。文忠入曾軍,乃得大用。其後中丞任烏里雅蘇臺將軍,失地奪職,文忠為敘前勞,還原銜。文忠治軍, 不使諸將和睦,預防其協謀為主帥害,似傳中丞衣缽。文忠常述中丞之言曰:「時時以不肖之心待人。」似此口吻,足以知當時治軍之法。我軍之終以不振,胥由於此。然武人之不能攬權,亦由於此,未可厚非之也。文忠末年居京,中丞如夫人猶在,每歲首,文忠親往叩拜如禮,猶不忘本。鄭魁士卒,文忠為之請恤,重舊日同寅之誼也。
❚李鴻章早年虛報戰功
虛報戰功,為隨營刀筆之慣技,匪特不肖者為然也,雖賢者亦有不免焉。《李文忠集》中奏議、函稿、電稿之屬,當時抄錄,早自分類。所謂吳摯翁編者,特已然之跡耳,而事後刪潤之處,頗有端緒可尋。同治間邸抄,文忠疏稱李秀成死者,一再而三,此豈小故也哉!當文忠未至蘇時,曾文正置於乃弟忠襄軍中一載,練習軍事。嗣後文忠謂人曰:「吾以為湘軍有異術也,今而知其術之無他,惟聞寇至而站牆子耳。」蓋時時設備,乃湘淮立軍基礎,固異於文忠初辦團練時,專以浪戰為能也。及陳報軍情,軍中幕客令文忠秉筆,一揮而就。時主稿者為半通之學子, 閱之不以為然,大加刪改。文忠貴日,輒述及之,曰:「吾武事弗如也,而謂我握管行文,乃不若彼耶!」蓋文忠之文,素有奇氣,難免有鋪張之處。不通文法者,或反以為近於虛報,致成笑柄耳。
❚丁日昌與劉銘傳之糗事
中丞以知縣失地褫職,投效蘇營,不數年,薦升方面。蘇人以其熟於洋務也。俗謂外人為「洋鬼」,遂稱為「丁鬼」。劉壯肅將遊惠山,是時大亂初平,女尼極盛之時也。中丞聞之,正色曰:「公以提鎮大員,乃有此行,毋乃為人所哂。」壯肅怒且笑,呼其字曰:「雨生,汝胡忽作此言?汝初至軍時,日以西洋春冊贈吾偏裨,獵取保案,而忘之耶?胡忽作此言?」當時軍中傳為笑談。
❚沈葆楨、劉坤一有古大臣之風
中興功臣,多有古大臣風。金陵克後,洪福已逃出,沈文肅遣軍追擊,獲之。奏報擒斬逋寇,而不言其為首逆之子,亦不鋪張功績。劉忠誠督粵,代理海關,是時監督為旗員著名優缺, 歲入無算,忠誠悉捨弗取,並未專摺上聞,僅於《京報》中,見數月之中,收數增至十餘萬而已。至丁文誠之斬安得海,彰彰在人耳目,內幕之中,尚有人主使,較此猶遜一籌。
❚胡雪巖可操縱國庫
光墉藉官款周轉,開設阜康錢肆,其子店遍於南北,富名震乎內外,僉以為陶朱、猗頓之流。官商寄頓貲財,動輒巨萬,尤足壯其聲勢。江浙絲繭,向為出口大宗,夷商把持,無能與競。光墉以一人之力,壟斷居奇,市值漲落,國外不能操縱,農民咸利賴之。國庫支黜有時,常通有無,頗恃以為緩急之計。
❚晚清用人近於惡作劇
倭文端惡洋文,則命管理同文館;李文正惡洋務,則派為總理各國事務大臣。二公終身不往,朝旨亦不催促。在政府諸公之意,但使知難而退可矣,不必強之上道,反為外交之梗也。鄧鐵香侍御以強項名,派至譯署以折之。侍御非文端、文正二公比,不敢不往。雖疏請改武官,軍營效力,以為嘗試,不獲所請,而仍就任。繼又以談邊務,而使往勘越南邊界,大窘而返。類此之舉,近於惡作劇,取快一時,有礙大體。若在康熙、乾隆之時,固必有以處之,不若是之狹也。豐潤之閩,侯官往蘇、吳縣至津,不問軍旅之事曾學與否,凡主戰者,即使往戰地,尤近滑稽。
❚臺灣抗日
臺灣之不能自立,無智愚皆知之。唐景崧、劉永福未嘗不曉然於中,其所以敢於拒日者, 離亂之中,渾水摸魚計也。景崧七日而亡,永福一戰而潰,人早料及,固無足異。楊西園尚書遵旨內渡,率所部歸,不傷一人,不折一矢,身名俱泰,其識固加入一等矣。景崧,同治乙丑進士,少有文才。曾作謎云「蕩婦燈下製郎冠」,打唐詩一句「碧文圓頂夜深縫」,甚為京師一時傳道。
❚康有為隱奪政權
有為進士改部曹,啟超落第舉子,不得意於仕進之路。求用於世,乃別出一途,以希自見, 以廣義言之,有志之士當如是矣。然二人寒士,自顧謀身之不暇,文仲恭侍御疏中,謂「曾拒其重賄」,言「臺諫中,如楊深秀、宋伯魯,皆受百金之月俸,為之爪牙」,殊屬不近情理,故劾者愈眾,而上信之愈深。侍御既貶,未幾,禮部六堂同時並罷,以楊銳、林旭、劉光第、譚嗣同參預新政。稍涉機要,皆令四人擬詔,軍機大臣不知也。及成,徑達上所,軍機大臣亦不知也。有為又請開懋勤殿置十友,隱奪政權,於是人人怨恨而大禍作矣。
❚袁世凱告密
帝既親政,朝廷大事,慈聖初不與聞。甲午戰役,知其必敗,苟不遽至於亡國,猶忍弗言焉,則下此者可知矣。安維峻奏事,明明離間母子,而如弗聞焉,則等此者可類推已。然維新急進之徒,未能唯所欲為,終不得志。項城至京,譚嗣同往見,人心疑貳,於是有頤和園脅皇太后之風說。未幾,項城果授侍郎,不復受直督節制,說者謂為有因,或奔告直督榮文忠,文忠使折歸,而由慶邸上達,且調聶軍駐津防變。項城過西沽,見戎幕棋布於鐵路側,心知有異,趨詣榮文忠報密。慈聖聞之,即夕還宮,翼日,下臨朝訓政之詔。尋逮治康廣仁、楊深秀、楊銳、劉光第、譚嗣同、林旭諸人,盡反帝變政之所為。本朝垂簾之制遂與國同休。
❚伊藤博文與戊戌政變
伊藤博文薄高麗統監而不為,觀光大陸,有囊括四海之志,欲吾國聘為輔佐。康有為作奏章,自薦為迎送專使,令李端棻上之,弗許。先是,有為說上開懋勤殿列十坐,以李端棻、徐致靖、宋伯魯、楊深秀、康廣仁、梁啟超、楊銳、劉光第、譚嗣同、林旭為十友,有為言無不聽, 則隱然公孤師保自任也。及謀為迎送使而不得,心知有異,奉詔督促出京,幸免於禍。伊藤旋去。戊戌之事,因敗於日本而然,當時首禍之人,皆欲以日本為法。伊藤欣然而來,廢然而去, 政變於是乎畢。
❚張勳復辟始末
癸丑南北爭戰,軍門奉項城命,與馮國璋分途南下,夾攻金陵。國璋由津浦鐵路,軍門由運河,勢如破竹,先入城,欲得其地。項城不予,以國璋為南京都督,改江防軍曰「定武軍」, 移駐徐州。初,毅軍制度,名位高下與兵權多寡各不相涉,惟視乎帥意而已,喜而與之,兵數立增;惡而奪之,兵數立減。馬忠武曰:「吾嘗拂宋忠勤意,不數日間,以吾部悉分隸他將,所餘百人耳。」毅軍成於豫中防捻之日,當時染霆軍之習,容納游勇,有額則補為正軍,平時僅給食而已。臨戰趨以應敵,勝則銳師繼之,不勝則整師以乘敵懈,霆軍常資以集事。軍門在徐,沿襲舊法,整軍經武,眾至五萬,虎踞津浦中心,為海內重望。各省使者麇集麾下,事無巨細咸就取決,名為徐州會議。
項城去位,黃陂繼之,北洋諸將帥不滿於其所為,咸有別圖。於是,思舊之人,心為之一動,群趨於軍門,為恢復計。適黃陂免倪嗣沖職,以軍門兼代,眾怒愈張,而於我益利。軍門乘機善導,倡言復辟。各省之使者,咸電詢於其府主,欣然從命,成立密約。會黃陂招軍門至都調停各省紛局。文生、寶山懼於祿位之危,悉持勿去。幕中文士眷懷故主,視事過輕,幾如反手之易。軍門未有設備,攜衛軍千人,乘津浦車北上。及津,淮南鹽運使劉某,軍門之心腹而所識拔以至今職者也,力阻撓之。且為之謀曰:「不如任擇一人為閣老,姑留今政府為吾用。」從之。既而授官施令,悉乖所欲,軍門毅然奮起,扶幼帝復位。以軍機大臣兼直隸總督,宰相而領節度使,周、召方伯之任也。軍門平時誓詞,復江南提督原任,言行殊不相符,各省使者簽名於密約者,無不食言而肥,兵事乃作,軍門以衛軍一營,支持數日而敗。軍門遁入荷蘭使館,乘隙至津,於是乎終身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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