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類型的巔峰娛樂傑作。--《浮動世界》

2020/7/16  
  
本站分類:創作

末日類型的巔峰娛樂傑作。--《浮動世界》

台北的天空早已不再有白晝與黑夜之分,連續三個星期以來只有一望無際的橘紅色……
台灣首位同時榮獲「英國犯罪作家協會」與「加拿大犯罪作家協會」會員資格國際級作家提子墨──鎔鑄科幻X懸疑X愛情X恐怖X末日類型的巔峰娛樂傑作!
知名YouTuber、影音創作者亞次圓、知名推理作家既晴、知名科幻作家譚劍、暢銷輕小說作家小鹿、文學評論家楊勝博、台大星艦科幻社社長黃道永──驚嘆推薦!

數百年前,在地球表面消失的高智慧民族「猶迦頓人」,他們精通於天象與數學的祖先們,早在多次推演太陽系的運作與歷程時,得知地球表面將會被太陽所降下的火焰毀滅。在猶迦頓先知的指引下,他們遺棄了地表上輝煌的王朝,尋找著預言中──以災難之水解救災難的「諾亞之水」,世代遷徙至地殼之下的地幔空間。來自方天之外曾淹沒地球的洪水,經歷千年以來滲至地幔空間之內,形成了倒掛於上部地函的「地心海」,成為猶迦頓人沿岸而居的淨土,也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城市與國度。

第三次世界大戰,在進入二○二○年後的幾年內,於世界各地無預警爆發。全球七大洲被劃分為五個戰區,國與國之間也無所不用其極相互開戰。他們以無人機或電磁武器癱瘓周遭鄰國的能源、電力、網路與電信系統,成為電子戰爭中沒有血腥與傷亡的戰勝表徵。

歷經五個多月的三戰,戰勝國一一崛起,他們所爭奪的並非過往的油田或油井,而是地殼之下的逃亡移民權。很不幸的,台灣也淪為戰敗國,成為了一座無政府、無國防與無法律的孤島,在地表上等待太陽風暴物競天擇的毀滅。

人們回到了沒有電腦、智慧手機與網際網路的年代,如上個世紀初只剩下無線電、固線電話,以及紙與筆的手寫世界。一切的科技、能源、商業、經濟、文化或教育,全被戰勝國們帶進了由地殼層層包覆的圓之內,那個能免於被奧菲斯之眼摧毀的地心。

末世亂象之際,在地殼表面上苟延殘喘的戰敗國們,陸續出現層出不窮、光怪陸離的都市傳說,有人突然人間蒸發、有人死而復生,也有人被妖魔鬼怪殺害,並縫屍成宛若節肢動物。

十年後,太陽表面上的巨大黑子消失後,內星人重新開啟世界各地通往地表的所有出口後,那些曾居住於地殼底下的人類,也重新回到了地球表面。然而,曾經被他們遺棄於地表上的人類卻消失了,抑或者是躲著那些棄他們於不顧的戰勝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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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第一章 消失

台北市,信義戰後重劃區。
伍瀞騎著電動機車,在攝氏五十五度的高溫下,緩慢行駛於顛簸的石子路上,眼角的餘光還三不五時盯著儀表板的電瓶格數,擔心著電量是否足夠撐到目的地。昨晚的限電時間之前,少了根筋的她才匆匆忙忙將機車插上電。結果充電不到半個小時,宵禁時間一到,這一座城市就瞬間進入斷電的黑暗之中。
假如還能像過往那樣隨時衝到加油站,那該有多好?她甚至懷念起西門鬧區那些俗麗的七彩霓虹夜色,或是宅在公寓中熬夜打怪與追劇的網路時代,可是一切已經離她這個世代非常非常遙遠了……
三戰之後,身為戰敗國的我們,和許多非洲、東南亞或中南美洲的小國家一樣,很不幸地淪為被遺棄的圓之外城邦,在無國界、無政府的狀態下過著淪陷般的自治生活。人們也走進了那種沒有網路、沒有穩定電力、沒有石油能源的日子,就像回到了上個世紀初,只有紙本、書寫與廣播的單純年代。
因為,一切的科技、能源、商業、經濟、文化或教育,全被戰勝國們帶進了由地殼層層包覆的圓之內,那個能免於被奧菲斯之眼摧毀的地幔空間。那些曾經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與政客背離了我們,紛紛透過異國的特殊管道歸化至圓之內,離開了這一座曾經誓死相守的海島。
只留下圓之外的子民們,掙扎求生活在這一片不再會進步與發展的地表上,心懷僥倖地期待耀斑閃焰所帶來的太陽風暴,不會那麼快到來,或是永遠不會來……
電動機車從滿目瘡痍的基隆路左轉進了松壽路,伍瀞面無表情環視著這個曾經被稱為信義商圈的區塊,過往歌舞昇平的霓虹繽紛,如今早已化為一座座披著塵土與爬滿蔓藤的古舊樓廈。那一片當年被號稱為世貿三合一的酒店、展覽館與國際會議中心,曾幾何時已成了遊民佔地而居的廢棄樓宇,與低收入戶群聚的跳蚤市集。
台北一○一大樓依舊遠遠地佇立著,彷彿是這一座海島永遠的性象徵,一如既往像假陽具般堅挺地豎立在地平線上,不知名的樹蔓爬藤早已從許多樓面竄出,如長長的水母觸角隨著風流瀉而下。曾經高聳的巨根,如今看來卻宛若雪糕般正逐漸潰融著。
這幢摩天樓過往有著天空般水藍的玻璃帷幕,現在卻如牙床上缺了許多門牙的老漢,一扇扇少了強化玻璃的黑暗窗口,猶如一雙雙深邃空洞的眼睛,在斑駁的牆面上劃下了淚痕般的鐵鏽水痕,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腳底下人去樓空後的淒涼。
伍瀞的目光停在左前方的一片空地,表情頓時充滿了疑惑。她記得前幾天經過時,這裡還有一座兩、三層樓高的裝置藝術呀?如果沒記錯,應該是知名雕塑家聶亞的放大翻製作品,好像就叫做「空穴來風」。當年雕像落成典禮時,她剛好就在附近的國中就讀,每天通車走出捷運永春站後,都能仰望到那一座令人雙眼為之一亮的雕塑品。
它的基座看似漂浮於半空中的巨大黑洞,約四十五度傾斜的洞口朝著商圈的空中,噴出了一道如龍捲風的倒錐體,在看似盤旋的翻砂錐狀物體上,細膩地雕刻著如木乃伊般的纏繞線條,凌亂如裹屍布的旋風中夾雜著幾十張面孔,還從縫隙中伸出了掙扎的手或腳,有些人的表情悲傷、憤怒、倉皇或傻笑,有些人則是虔誠的泰然自若、甘之如飴地迎接死亡。
她還記得當年全球媒體爭相報導,太陽表面出現了體積比地球大上千倍的巨大耀斑,更證實了隨時可能摧毀地球的種種危機,自大的人類才終於覺醒自己微不足道的渺小。聶亞的空穴來風就是在那段時期,充滿警世意味地高高豎立在捷運站前的廣場,那片巨大的黑洞意味著耀斑所將帶來的末日太陽風暴。
為什麼那麼一座警惕人心的巨型地標會被撤掉?不,伍瀞覺得更像是突然消失了!她非常確定三天前還目睹過那座布滿綠鏽與污泥的雕塑,現在地面上卻連移除或拔樁後的痕跡都沒有了,而原本印象中廢棄捷運站前的廣場,只剩下一大片比人還高的蘆葦叢。在這麼個無政府與工事單位的亂世中,又怎麼可能那麼迅速撤掉如此龐大的戶外景觀?還刻意在空地上種植了一大片蘆葦叢?
那一座空穴來風的雕像,彷彿根本不曾存在過。
伍瀞將機車停在重劃區內一長排連棟式的建築物前,在烈日下將遮陽帽壓得更低,小跑步進入其中一幢樓房內。這一塊重劃區只不過是戰後福利推動社團,佔據了當年風光一時的廢棄科學園區,所設立收容孤兒與老人的簡陋慈善機構。她憑著三戰前護專肄業的學歷,主動加入了高齡老人的長照部門。
雖然勞動力所能換取的糧食補給少得可憐,但是能夠照顧比她更需要幫助的人,總比每天窩在如蒸籠般的破舊小公寓內等死,眼巴巴望著將會毀滅自己的當空烈日來得有意義。聽說後天整座島嶼的溫度可能會超過攝氏六十度,三月的初春竟會是如此的高溫,令人走出戶外時有一種隨時可能被熱浪燒得屍骨無存的恐慌。
她穿過了二樓的長廊走到了盡頭,有一個科技公司棄置的櫃台所改搭成的護理站,裡面早已有另外幾位社工忙進忙出,有的正在分配著托盤內的藥品或維生素;有的則低頭手寫著報告或日誌。
一位男社工正忙著為老人們調整中古電視上的天線,布滿雪花的螢幕上若隱若現閃著社團新聞的畫面,那也是如今唯一能以天線接收到的電視台。還有幾位老婦面無表情地端坐在牆角,聆聽著收音機內模糊不清的歌聲,聽起來應該是多年前流行過的一首K-Pop歌曲。
聽說,那個男孩天團的主唱早已透過美國的經紀公司,申請加入地幔移民計畫的移民潮,頭也不回地拋下被遺棄在圓之外的一批死忠歌迷,如今或許依然在圓之內城邦繼續走紅吧?
戰後第三年,被遺棄在圓之外的人類,回到了沒有電腦、智慧手機與網際網路的年代,唯一可使用的通訊器材,只剩下無線電發報機與傳統的固線電話。電視上的社團新聞報導,與收音機裡寥寥無幾的地下自救電台,成了世人接收資訊的僅剩途徑。報紙?充其量只徒留那些不定期張貼在社區佈告欄的大字報。
只不過,這些遺留在圓之外幾個世紀前的科技產物,在太陽閃焰三不五時的電磁脈衝襲擊下,也逐漸成為一堆堆癱瘓無用的廢鐵。
伍瀞接過另一名女性社工的交班日誌,大致讀了讀每一床老人今早的作息狀況。
那位叫嘉嘉的女孩指了指日誌上的其中一行:「喔,二十五號床的顧老伯一早就拉了好幾次肚子,待會放飯時看看他有沒有體力走到食堂,要真不行就得幫他打一些飯菜送到床邊囉!」
伍瀞在那一行字旁邊打了個記號,目光繼續往下讀:「四號房的李將軍和李老太情況如何?」她發現四號房那兩格是空著的。
「沒有什麼狀況吧?我今早去巡房時,兩位老人家還在房裡鬥嘴,這一會兒可能跑到哪兒去納涼聊天了。」
她點了點頭將日誌本闔了起來,拉著對方閒聊了幾句:「嘉嘉呀,妳還記得那個廢棄的地鐵永春站嗎?」
「離這裡不是挺遠的那個捷運站?」嘉嘉點了點頭。
「我剛才經過的時候,那一座空穴來風的雕塑竟然被拆掉了,就連原本的那片廣場也突然變得雜草叢生……實在太詭異了!」
嘉嘉愣了兩秒:「什麼是空穴來風呀?那邊哪有什麼雕塑?」
「就是知名雕塑家聶亞的裝置藝術呀!妳怎麼會不知道?」伍瀞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小萌,永春站前面有廣場或什麼空穴來風的雕塑嗎?」嘉嘉回過頭詢問櫃台內的另一位社工。
小萌的眼珠子轉了兩圈:「沒有吧?妳說的是哪個出口?我從小就住在永春公寓附近,從來就沒有見過什麼景觀雕塑呀?」
伍瀞的雙眼越睜越大,吞吞吐吐地回答:「可是……我前幾天經過時,空穴來風真的還在那裡呀!」
「妳記錯了吧?吼~初老症狀出現了喔!」
「才不是呢!啊,我有證據啦!」
她忽然想起,皮夾內應該有一張中學時在空穴來風前的自拍照,馬上從手袋中掏出了一只斑駁的粉紅色皮夾,在幾個夾層中翻來找去了半晌,才終於抽出一張有點皺摺的護貝相片,得意洋洋地喊著:「妳們看,這個就是空穴來風呀!」伍瀞將相片遞給嘉嘉和小萌後,自己也順勢盯著那方小格子。
兩位女孩低著頭端詳了幾秒,緩緩抬起頭表情狐疑地看著她。就連伍瀞自己也頓時臉色發白:「怎麼會這樣……」
畫面中的她,確實穿著國中女生的水兵襯衫與格子裙制服,拍照時的姿勢與比著V的雙手也和印象中如出一轍。可是,背後的場景卻不是空穴來風的雕塑,而是那座早已停止營業的美麗華摩天輪!
嘉嘉拍了拍她的肩膀:「妳不要窮緊張了吧,其實我也有類似的經驗呀!妳們記得過往還有總統的那個年代,我記憶中曾經有過一位姓歐陽的總統,小時候老爸帶我參加過對方的當選之夜,我還非常確定我們和那位總統拍過幾張合照。
結果,有一次我和老爸聊起那檔事,他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斬釘截鐵告訴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姓歐陽的人當過總統!就連我媽也說沒那回事。我後來翻箱倒櫃找到了好幾本家庭相簿,還真的沒見到那幾張印象中的當選之夜合照,妳們說玄不玄?」
「啊,會不會是被集體消失的記憶?我記得以前有網路的時代PTT上常有人提過,應該是叫什麼﹃曼德拉效應﹄吧?」小萌喊了出來。
「曼德拉效應?」
「妳們還記得上個世紀南非有一位叫納爾遜‧曼德拉的反種族隔離革命家嗎?」
「小時候歷史課有學過呀!他被南非政府以密謀推翻罪前後監禁了二十多年,後來還成為南非總統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親善大使。」伍瀞回答。
嘉嘉愣了一下:「小瀞,妳以前是資優班的嗎?連那麼遙遠的歷史課文都還記得!」
小萌繼續道:「對啦對啦,就是那個曼德拉!當年有一名美國的部落客貼文提到,她印象中曾經讀過曼德拉於一九八○年代病死在獄中的頭條,當時電視新聞還大肆報導過,可是多年後曼德拉卻奇蹟式地重現人間,還當選了南非的總統?事實上,他直到二○一三年才因腎臟感染而過世,整整比那位部落客記憶中的死訊多活了三十多年。」
「恐怖,難不成……他是喪屍總統呀!」嘉嘉表情誇張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總之,那一則貼文在網路上流傳後,全球許多網友也信誓旦旦自己有相同的記憶,甚至還指證歷歷當年新聞的標題或內容,可是那些人大費周章搜尋報社的歷史剪報,卻完全沒有報導曼德拉病死獄中的任何蛛絲馬跡!
許多專家認為那只是大腦被外在人事物啟發後,而自行創造出來的偽記憶。但是,也有學者認為那可能是人類生命運作背後的奧秘,某種集體記憶消失或刪除執行不完全,導致有部分人仍然記得其他人覺得根本不存在的事件。這種現象才被稱為―曼德拉效應。」
「怎麼會有這種事?可是……我清清楚楚記得那一座雕塑上,每一張喜怒哀樂的臉孔與背景肌理紋路的細節。」伍瀞的目光遲疑,喃喃自語著。
嘉嘉推了她一把:「唉喲,不要想那麼多了啦!我還不是記得歐陽總統的當選晚會,那種舉國歡騰、旗海飄揚、鑼鼓喧天的場面!管他是什麼歐陽總統或南非總統……妳煩惱那種事情,不如去煩惱太陽耀斑到底什麼時候會毀滅掉我們!」
此話一出,原本還苦中作樂的三個人,頓時沉默了下來。沒錯,他們目前的處境根本就像無預警將會被槍決的死刑犯,還有什麼更駭人聽聞的都市傳說,能比自己的肉身隨時會化為灰燼更令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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