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亮出標準化的斜肩,那是我沿著傾斜的北方鐵路/走得太多的緣故——我要用/它來丈量我的態度和自由。」——〈我只能這樣〉 中國當代詩人鐘鳴(1953-),本書收錄鐘鳴精華詩作99篇,其中包含作者緬懷已故知名詩人張棗的詩作〈畫片上的怪鳥〉。是本認識鐘鳴詩作的重要詩選。
內容試閱
中國雜技:硬椅子 1 當椅子的海拔和寒冷揭穿我們的軟弱, 我們升空歷險,在座椅下,靠慎微 移出點距離。椅子在重疊時所增加的 那些接觸點,是否就是供人觀賞的 引領我們穿過倫理學的蝴蝶的切點? 或在百善之首,本就該有這樣的形貌, 或是因為疊得太高而後傾斜的某種食物? 他們要爬得很高很陡峭來讚美這種配給。 這些攀登者,有那種讓影子入木三分的 功夫嗎?那得操練勇氣,把魚嘴上一塊 暈斑看作是椅子的玄學者,非常狡猾地 給他們的一種軟器械或一種哭訴的智慧。 當他們頭腳倒置,像一隻瘋狂的蜘蛛, 把它的網和目光傾吐在股掌最細的脈絡上, 血會逆流嗎?柔術輕身會讓人更加超然嗎? 問問青銅鑄成的先知,他滿口輕笑著的 肖形的渾天儀,是否就是那些青蛙、龍和星宿? 爬高者在椅子上,像侏儒般倒立,露出破綻來, 看它是詩,天梯,還是椅子,或椅中的偶人? 2 「皇帝最怕什麼,椅子。」 椅子繃緊的中國絲綢,滑雪似地使他滑向 冬天,他專有的嚴冬。深邃的目光,將要 對付他,將他以運動來打掃,靠椅子和他 用準確音調說的錯話,一種病的權力。 但,誰知道,人民該做些什麼呢? 這些傾覆之下的免於自由的好心人, 非常死板的緊緊地盯住他的不清潔, 因此我們有責任讓嘴和椅子光明磊落。 在皚皚而無雪的冷漠和空虛裡, 在繃得像陶土一樣的千人一面, 他坐出青綠,黃色,絳紫,制度,吃住軟硬, 兼施暴力和仁慈。他以硬氣功練出的頭面, 能夠發熱,把經筵像巨缸頂到我們旋轉的 頭上,我們便有了讀書月,有了豐雪兆年, 我們的勞動和王的親耕也將被認同, 文武嘴,筆直地出來,計較所得所失, 而王,在小事的交椅上則看到座次。 3 我們有「私」嗎?公開後將不會存在, 並非名義上這樣。我們能否有被公開後 仍然存在的那種「私」,那種恪守, 因傳種的原理而被愛和它的狹義橇動? 其中,有許多隱秘能被破解,你相信它, 就能果腹。我們真有「私」嗎,像椅子, 僅屬於那攀緣之手,唯一的,非別的手, 不是所有的時候,也不會在其他椅背上, 或靠著它難以理解地趨步昇至風險和 眾矢之的?在它私下沉落的光亮之中, 有輕抬的腕托給它永遠被遺忘的輪廓, 如今,他們的臉,薄如椅子所感受的那層 地板的空響,扣人心弦,但,這是誰呢? 僅在一個初春短夜就讓所有的人熬了 一千零一夜;一個處子裸露,大膽而無羞, 所有的女人便通感了他的裸露,是誰呢, 使得我們的面子像拼湊椅子的薄木板, 因為缺乏表情而被瓦解,讓鐵人和硬骨頭, 從雜耍裡走出來,而人間私事則成了「醜聞」? 4 她們練就一身的柔術,卻使我們硬到底, 不像肋骨在我們體內,能恕罪,得救; 不像一株蔓,牽引著鳥和它定時而歸的 幸福,災難已降臨,我們在藍羽支的 微微的血浸中就看到了,但,此刻, 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她們也不像 夏季的雪,靠著攀緣和呼吸的高度就 聳起它的凌亂和潰散,讓它最細的顆粒, 流過軀體的死角,在俗套的舞臺上, 像一根很瘦的腰帶拴住解悶的雜技團, 在那裡,加重它的表演,而實際上, 她們只是像忍受服裝一樣忍受刺激, 跳七盤舞,把鋒利的鋼劍舞成頭飾, 與箱子一起身首異處,還可以 讓醋把腰和對椅子的關照痠至腳跟, 一朵花就承受了她們全部的輕盈和美。 她們的柔和使椅子像要一個軟枕頭 似的要她們,要她們燈火裡的技藝, 要她們柔軟胸部致命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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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1
2019/01/29
2018/05/20
政治加上推理,讓我想起松本清張。年輕的筆觸避開了血腥
2018/01/18
不一樣的科幻手法,超級讚
2017/08/30
修仙的話,我想他會有複數條尾巴(九尾成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