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察當代孟學詮釋並對比論述脈絡!--《當代《孟子》人性論的省察──以漢學家的詮釋所展開的反思》

2019/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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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察當代孟學詮釋並對比論述脈絡!--《當代《孟子》人性論的省察──以漢學家的詮釋所展開的反思》

▍省察當代孟學詮釋並對比論述脈絡,疏理傳統與當代及西方詮釋孟學引發之爭議。

中國儒家經典《孟子》,向來被研究得最廣泛、透澈卻又似乎未能獲致研究者共同認定的一致性成果。由於研究者的學養背景相異,援引的哲學路數不同,使得《孟子》研究呈現出理解上的莫衷一是及多元歧見的情況。
本書針對當代學者有關《孟子》研究的爭議性課題,試圖透過思想史的省察及文獻分析等方式予以廓清與重釋。首先,作者立基於《孟子》的歷史發展脈絡,並掌握經典文獻語義及架構價值。其次,藉由學術研究成績斐然的勞思光先生與當代新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牟宗三先生,對於《孟子》詮釋的差異性作比較與省思,深刻觸及了儒家哲學的內在問題。接著,探究葛瑞漢、華靄仁以及安樂哲三位漢學家,何以因為迥異的思維而產生不同的學術理解。最後,疏理傳統與當代及西方詮釋孟學所引發的爭議。全書既省察當代孟學詮釋,並對比其論述脈絡,是一本孟學及儒學研究者必備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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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第二章 當代孟子學詮釋的爭議問題】

  孟子的詮釋思想是中國詮釋思想中的經典,雖然前人已從多方面對其理論內涵進行了深入的開掘,但其思想之精微處尚未被完全意識到,其隱藏的邏輯關係也還有待進一步的展開。重要概念之「心」、「性」、「天」、「命」仍需被進一步去認識中國傳統哲學中的豐富內容,又因為需要從實踐中體會屬於如何安頓的生命哲學,所以透過孟子文本及其歷代注疏去瞭解當代詮釋的爭議是有其必要性的。
  本章首先列舉《孟子‧盡心》中「心」、「性」、「天」、「命」的文獻解讀為其發軔。接著,作為中國傳統哲學的立場,為了要應對西方文化的衝擊,必須要能夠提出一種說法,將其知識化、理論化,使得西方人能夠看懂的詮釋。因為中國哲學只有方向,並沒有一成不變的內容,在生活歷程中去體現創造性的詮釋,在面對他的生活問題上,才能夠反求諸己,才能夠盡心。經由盡心,知性、知天,來做為賦予心性天命意義的內容。接著,關於當代《孟子》人性論的省察,中國哲學家的研究,是對這塊領域研究最為豐碩的成果。今藉由當代學者勞思光及牟宗三對於《孟子》人性論的詮釋爭議,歸結出當代《孟子》人性論詮釋差異的諸多問題,做為接下來漢學家們分章論述的文獻對比參酌及反省,是否有其方法並做出妥善的回應和處理。

  第一節  關於「心」、「性」、「天」、「命」的文獻解讀
  
孟子曰:「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孟子‧盡心》

  盡心知性反映出人在修養操存過程中,對於心的潛能開顯以及對萬物之性的領納。而知天,則是通過了內在的操存修養得以達到的超越。「此三者看似分層次而論,實則為統一整體,盡心的過程即為知性的過程,而盡心知性也就是與天為一之知天的過程。性存於心中,心不僅具有其思維認識的功能,而且具有與生俱來的道德觀念,此種道德觀念與天的道德屬性相符或等同。」
  備受推崇的《孟子‧盡心》,到底具有什麼樣的哲學意義?究竟為後人提供了怎樣的解釋空間?本文力圖在這兩個方面,對孟子的這一思想作一探討,根據孟子思想中對「心」、「性」、「天」、「命」基本概念的理解,考察孟子關於「心」、「性」、「天」、「命」之間關係的分析,及「盡心」、「知性」、「知天」和一直備受忽視的「立命」之間的自覺統一性關係的理解。期許我們當下及未來合理的哲學理性的建設,仍然具有相當借鑒的意義。因此,對孟子思想具有的哲學意義加以深入的剖析研究,是極具時代意義的。

  一、盡「心」文獻的理解

  何謂「盡心」?趙岐注:「性有仁義禮智之端,心以制之,惟心為正。人能盡極其心,以思行善,則可謂知其性矣。」趙岐自道「儒家唯有孟子,宏遠微妙,蘊奧難見。」《孟子題辭》。但何謂能盡極其心?趙岐並未解釋清楚,故遭朱熹批評「趙岐孟子,拙而不明。」朱熹對比趙岐注解「心者,人之神明,所以具眾理而應萬事者也。性則心之所具之理,而天又理之所以出者也。人有是心,莫非全體,然不窮理,則有所蔽而無以盡乎此心之量。故能極其心之全體而無不盡者,必其能窮夫理而無不知者也。」在此,朱熹明顯將「理」往外推拓,「故其盡心,已然成為了『外物之理』的研究了。」
  朱熹處於一個要求哲學創新的時代,他的《孟子集注》集宋儒二程十二家之說而下以己意,發揮《孟子》的微言大義,建立了理、氣、心、性的哲學體系,體現宋學因應時代,勇於創新卻非徹底抖落訓詁的詮釋品格。朱熹明確地指出「盡心」的目的,就是為了「知性」,「知性」其實就是知「心之所具之理」,而「理」是出自於「天」的。「如果我們把『天』視為某種道德本體的話,那麼對此本體的知,其入手處還在於主體的人格修養―『盡心』、『知性』。」換言之,對於「心」的理解,若一味將其推到了最高境界,把「盡心」讀成了「心盡」,如此一來的下一句,便難以讀通,豈不是有著過度解讀之嫌呢?趙岐的《孟子章句》是流傳至今最早的注本,堪稱《孟子》詮釋的早期代表。應當承認,在哲學本體論證方面與後代相比,顯然存在不小的欠缺與落差,表現為較多的簡單和粗放,這多歸於趙岐所處的時代:其一是如前所述受到東漢古文經學的影響;其二是受東漢時期哲學整體發展水準的侷限。但不可否認,趙岐畢竟在《孟子》天性問題的論述上發現了漏洞,開始了深層哲學論證的大膽嘗試,於哲學的本體論上邁出了艱難而可貴的一步,所以清代學者陳澧才說:「漢儒之書,有微言大義,而世人不知也。唐疏亦頗有之,世人更不知也。真所謂微言絕,大義乖矣。」
  根據楊伯峻《孟子譯注》的統計,《孟子》一書共有117次出現「心」字。心作為孟子建構其思想體系的核心概念,是貫穿《孟子》全書的一條主線,如本心、養心、盡心、動心、放心、惻隱之心等概念的闡釋;心與性,心與情,心與天等關係的論述;心之官則思、盡心、知性、知天等命題的探究,無不與「心」息息相關。是故,孟子人性論思想就是以心來構築理論的大廈,所有的理論皆可從心中覓尋其根據。同一「心」字,不同的語境便同時有著相異的涵義,因此,研究孟子的思想,首要之務便是需要瞭解其「心」的不同涵義面向。

程子曰:「心也,性也,天也,一理也,自理而言,謂之天。自稟受而言,謂之性。自存諸人而言,謂之心。」

焦循注曰:「性有仁義禮智之端,心以制之,惟心為正。人能盡極其心,以思行善,則可謂知其性矣。知其性,則知天道之貴善者也。」

  天地萬物之於我心,萬物皆理,入理於心,一心即統天地之心,一理即統萬物之理。程子此說心性天一理不二的同一,天地之心與人心是圓融一體,天地的心和命運是與人的心和命運緊密聯繫在一起的。那麼,以心來體認天地萬物,其心具有的是體認功能,亦具有主宰的功能。於盡心的過程,極盡顯發心中的仁義禮智之善端過程,就是體悟本性之善的過程,同時,也是知心性天的過程。是故心也,性也,天也,一理也,何如?便是一以貫之也。接著,清代中期戴震和焦循對《孟子》的詮釋代表了歷史上各典型期對《孟子》的詮釋特點。通過《孟子字義疏證》建立了訓詁以明理義的詮釋理則,不僅在批判宋儒於空疏中發明瞭新微言,而且成為《孟子》詮釋上追求原意與闡發義理相統一的典範。焦循與戴震生活在大體相同的時代境遇中,但焦循作為綜會吳、皖而起的揚州學派代表,其《孟子正義》既有向漢學的復歸,又接受了宋學的洗禮;既不乏創新與發揮,又突出實證與貫通,表現了相容並蓄、博大會通的學術特色,成為《孟子》詮釋的集大成之作。
  徐復觀在《中國人性論史‧先秦篇》中寫道:「擴充,不僅是精神的境界,而且是要見之於生活上的實踐。……由存養而作不斷地擴充,擴充到底,孟子稱之為『盡心』。」換言之,盡心不能侷限於內心的一種自覺能力,不能只是一種精神的境界,而必須同時通過現實中的具體實踐才能見證它的效果。因此他又說:「孟子的盡心,必落實到踐形上面,……踐形,乃是把各官能所潛伏的能力(天性)徹底發揮出來;以期在客觀事物中有所作為,有所構建,否則無所謂踐形。」反映了中國的經典詮釋承載了中國哲學體系的創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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