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嶄新視角探討生存的真義。--《留時里》

2020/2/13  
  
本站分類:創作

用嶄新視角探討生存的真義。--《留時里》

這是一本帶有微奇幻色彩的療癒小說,在這個時間停滯的鄉里,里長時計將驅動計畫,幫助里民從停滯的時間中找到繼續向前生活的動力。

隨著送回遺失物的任務結束後,「流失里」的時間居然停止了!
從前的「流失里」,現在成了「留時里」。

里民們渴望著能再次感受可以生老病死的人生,卻只能藉由樹葉枯黃與花瓣凋零來認識「活著」這件事。在時間停滯的鄉里,里民們如何從停滯的時間中找到繼續向前生活的動力。

「留時里」的里長──時計,非常煩惱里民長期處在這樣奇怪的情況將對心理狀態產生改變,因此她積極尋找啟動「移動島嶼樂園俱樂部」的計畫,希望幫助里民找到抒發的管道,如果計畫成功,也許可以解開那座玻璃罩般的封印生活,讓時間重新流動。

在啟動「移動島嶼樂園俱樂部」計畫的過程,時計找到前任里長,也找到多年前那個將她心思一起帶走的人--Anna,幫助里民找回「時間感」的同時,時計也讓自己的生命意義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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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每天往前走的日子,你確定時間是在向前方流動嗎?」──留時里 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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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時里」里長

  夏天的蟬聲開始綿延不斷,這是我最愛的季節,因為我特別喜歡喧鬧的蟬聲。
  夏蟬在樹林裡從遠到近,一整片齊聲昂揚,有時候還會悠長拉著飆高的尾音,就像小提琴拉到一個小節,把弦停在琴上,拉出持續不斷地顫音般,好聽極了,我常靜靜地坐在角落聽著蟬唱,可以連聽一、二個小時都不會膩!
  記得某段記憶裡,有人跟我說過,他最怕夏天的蟬聲,晚上會吵得他睡不著,說這句話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正確的說,應該是他還活著,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以什麼名字?什麼樣的生活方式,繼續每天往前走的日子。
  我坐在畫室裡,拿起嫂嫂子薇的畫筆,在小小的畫布上,隨意勾起線條,畫了一座小島,島上有座小山,小山上有棵衫樹,島邊有座帆船,然後是一大片海洋。擠了一點藍色顏料,沾了一點點白,開始想要替那片海塗上顏色,但舉起畫筆又放下了。自從他消失了以後,對於我來說,某些有意義的事不再有意義,有一個小小角落被搬空,早上起床,覺得房間裡少了什麼東西,緊密節奏的生活突然空泛閒散,凡事都意興闌珊!
  我叫時計,心理年齡一直停留在三十歲,但也許,我的實際年齡超過四十歲了吧?因為某種原因,我們這個里每個人成長到五十歲,外貌就不會再改變。
  但現在的世界,誰會在乎你的外貌是否停在五十歲呢?因為科技已經發達到可以把五十歲的外貌變成二十八歲最美的樣子,只要你不對人提起自己的年紀,誰也不會知道你真正的年齡。
  時計,顧名思義是計算時間的器具,諸如時鐘、手錶,都是計算時間的工具。我也會把工作排進行事曆,但時間的流逝,對於我幾乎沒有影響,或許該說是沒有實質意義。唯一有意義的是工作時必須要對應相應的日期與時間。
  我的職業是里長,「留時里」的里長,上一任里長去年剛退休,他說:「累了,想去開一家餐廳,聽客人在吧台說故事給他聽。」所以他提領了部分里民基金,就到某個城市裡去開了家小酒館,但是也兼賣他最拿手的獨家手沖咖啡。偶而,我出門去工作時,會特地飛到他所在的城市,到他開的小酒館,喝杯我懷念的手沖咖啡。
  小酒館的名字取得就是他的出身地,叫做:「流失里」,也許是名稱吸引太多大城市裡孤獨的靈魂,下班後常常生意爆棚,門外常有人寧可站著喝酒,也要等待裡面空出座位,因為小酒館裡只有六個座位。他說,聽人家說故事,抱怨自己的生活,要稍微專心聽,就只能放六個座位,太多就消化不良了。
  我們現在的里名稱叫做「留時里」,但在「留時里」的名稱前,就叫做:「流失里」,前里長把舊里的名稱直接拿來當作小酒館的店名。
  那時候「流失里」專門為人送回遺失的物品,工作艱難。對於失物主有重要意義的遺失物品,會莫名的掉進「流失里」的大鐘塔,前任里長那裡有一本記事本會自動出現紀錄了遺失物的主人居住在那座城市、在哪個時間地點我們可能會找到遺失物主人。但這份工作的艱難之處,不在於千里迢迢送回遺失物或是在時間期限內將物品還回給失物主,而是要如何讓失去物品的人毫不懷疑、心悅誠服的收下自己遺失的東西。
  因為這份工作,里民承受著很大的壓力。遺失物不是每天都出現,我們就像在海邊等待漂回岸邊的東西,這些東西的主人還需要我們跑遍大半個地球、利用各種方法、各種心計以後,才能順利將東西送到失物主手上。僅有五千人口的迷你小里,因此被綁在這個里上,時間為了特別的任務停止,我們的身體年齡因此好像停在五十歲就不再往前了,大概這個年紀以下身體肌力剛好有利行動、同時脾氣與耐性已經不像年輕人那麼容易衝動誤事了吧?當時「流失里」必須要還回失物一千件以後,才能解除這份任務。
  某一天,當我們終於完成這份任務時,這個迷咒卻好像仍然停留在那,就是「留時里」這個里的名稱,再度回到我們身上,因為我們最原始的里名稱就叫做「留時里」。時間,就這樣停在那一天,我們的身體狀態也就停在那一天的那個年紀裡。
  而那一天,剛好是我三十歲生日。而在「流失里」時期,我們里所在的位置,外人幾乎找不到,偶而有某些人會因為迷路闖進來,里民會巧妙指引他們走出去,就像百慕達三角洲一樣。而「留時里」時代則是時間停住了,里所在的位置一樣在外人難以尋得、地圖之外的地點。
  現在「留時里」的里民們因為身體年齡停住增長,讓我們幾乎不想再看日曆,而最明顯的年歲變化就剩下四季了。每一個季節的變化,都是里民最享受的時刻。
  前任里長覺得自己彷彿落到某種輪迴裡,掙脫不開的緊箍咒,只是變換成另一種形式回到他身上,所以某天他對我說:「時計,你應該算是里上最年輕的人,也比較承擔得了這樣無形的壓力與重責大任,里長的工作以後就交給你了。我要去開家餐廳,聽別人說故事,把我空白的生活補回來。」就這樣,里長帶著他的美食寶典與簡單的行李,隨意打包就走。
  某天,他從遠方的大城市發張明信片給我,說他已經落定在那個城市,叫我有空去看他。為了懷念的里長美食與咖啡,我特地飛了一趟里長所在的大城市。
  

|真正在走的是生活,不是時間。|
  

  我到現在都還是稱呼他「里長」。
  里長的店就像一個航海座標,找到那個座標,心裡面某個空虛的角落就似乎暫時被填補了起來。很自然的,許多心裡沒有人可以傾訴的話語,就會門戶大開地全部對里長說出口。這也是里長的魅力所在,難怪他的小酒館總是擠滿人。
  我對里長說:「里民現在流行種花、種草、種水果、種大樹,因為有生命的植物對應氣候,會展現出生命成長的狀態,比較容易感覺得到時間是一直往前走,反而日出日落,就像風景明信片一樣,已經麻木了。」
  里長聽完,只淡淡的笑著對我說:「真正在走的是生活,不是時間。」
  總是一語點破某些事,里長真是睿智,我也贊成,一仰飲盡手中冰凍的伏特加當作是贊同的回答。
  但是,「里長,既然您都這樣說,為何還不回去呢?」
  里長笑笑:「我想要多接觸許多不同的人,枯燥的里生活久了,總想看看大世界,等我覺得夠飽滿了,一定會回去的。反正你們也都不會變,對吧?」
  對啊,不會變,身體上的,心裡可是千變萬化卻掙脫不開那張無形的網。
  是啊!里長說得很有道理,「每天往前走的日子,你確定時間是在向前方流動嗎?」我這樣問自己,我的生活都在緬懷過去裡度過,我想找回失去的摯友,想去愛我不能愛的人,但「留時里」的特殊狀態,我無法告訴外人,更不能離開「留時里」勇敢地去與我所愛的人朝夕相處。除了公務之外,我的生活全在緬懷中度過,我的生活沒有向前走,而是一直停在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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