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廣東成為國民政府黃金十年的模範省!。--《廣東現代化的傳奇推手:南天王陳濟棠自傳》
在民國二十五年以前,先後稱雄於南粵(廣東省)者,有所謂「三濟」──即龍濟光、李濟深和陳濟棠是也。陳氏(陳濟棠)由民十八起,繼李濟深之後,為第八路總指揮……據粵凡八年,時間之長久,為龍、李二人所不及,其治粵之成績,亦遠在龍、李二人之上。──汪希文〈南天王陳濟棠外傳〉
陳濟棠出生在一個亦耕亦讀的家庭,曾參加討袁(世凱)倒龍(濟光)戰爭,集廣東黨政軍大權於一身。寧粵和談後蔣介石決定在廣州成立「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西南執行部」和「國民政府西南政務委員會」(簡稱西南兩機關),陳濟棠擔任常務委員。表面上,全國黨政復歸於統一,但兩廣仍維持半獨立局面,陳濟棠實際上已成為握有軍政大權的「南天王」。
1936年6月至9月爆發「兩廣事變」(亦稱「六一事變」),廣西的新桂系和廣東的陳濟棠粵系,以抗日運動之名義,挑戰蔣介石主政的南京國民政府。該政治事件最終以雙方達成妥協而告終,隨後也結束了陳濟棠對廣東的割據局面。陳濟棠垮台後,在農林部長、兩廣臺灣宣慰使、海南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等虛職上短暫停留後,便一直賦閒無事。當年名聲顯赫的「南天王」,再也沒有回到萬人矚目的「舞臺」。
本書是作者對其一生事蹟簡明扼要地回憶,其中包括辛亥革命、廣東革命根據地統一、北伐、抗戰、國共內戰等。因是作者晚年所寫,牽涉許多事情難免有所諱飾,文史專家蔡登山另找到汪希文所寫〈「南天王」陳濟棠外傳〉一文做補充,兩相參閱可知全貌。汪希文,是汪兆鏞之子,汪精衛的胞姪。對於陳濟棠,有其近身的觀察,相較他人所寫的傳記,當有更珍貴的史料價值。而這長文當年僅發表於香港《天文臺》報紙上,有鑑於資料的可貴,乃重新打字校對,合為一書,以期讓讀者更加了解這位當年叱吒中原的「南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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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十一、兩廣部隊之編遣】
時李濟琛為中央參謀部長兼第八路總指揮,兼又粵省主席。余認為粵省已趨安定,為使符合民主政治,應即實行軍政分治,故極力主張李氏辭卸粵主席之職,而交陳真如接任。至民國十八年春,李氏乃自動辭去,由陳真如接替。
民國十八年三月十五日,中央召開三全大會。陳真如、李濟琛與余均為代表,乃欲共同赴京出席。陳氏至港,住皇后酒店,因遇火警由樓上跳下,折一腿,遂不能去,余因候余妻由高州返,故行稍遲,李氏則先行,抵達後,即被留在南京,余到上海時,蔣先生即發表余任廣東編遣特派員,囑即返粵,不必入京。
李氏被留南京,黃紹城(季寬)即由梧州至穗與第八路總部參謀長鄧世增(益能)召開軍事會議。決定出師,由湖南北上,並議決共擁余任第八路總指揮。余第四軍所部,大部分亦已調往北江,時余兄維周在穗,曾勸第四軍各師,應請示軍長以決定行止,不應未奉命即擅自行動。於是,乃有黃質文等三團仍在河南不動。
蔣先生發表余任編遣特派員,乃係派李仙根携手令來滬交余者,當時余曾托李仙根轉報蔣先生,如要余負此新任務,請其不必用兵,因北伐軍事尚未完成,如革命軍內部即自相傾軋,對於革命前途自極為不利,且如此亦可免除彼此加深裂痕,余返粵亦可較易有所作為,蔣先生深以為然,促余速返粵,本此意旨做去,余乃啣命南返。時有副官處長林時清及財政廳長馮祝萬等隨行,江防司令陳策亦與余同船。返至香港,黃埔軍校教育長李揚敬,受粵中各師長之托來港與余會晤,並報告各方面軍事情形。時陳真如在港,腿已折不能行動,以無法助余為憾,嗟嘆不已。余見此局勢如此惡化,恐難挽回,乃於是晚九時電余所部三師長來港研商。蓋余甚不欲貿然至穗,免為役等所挾持,難以應付。後閱當日廣東報紙,獲悉各方面軍隊,均已紛紛調動,粵幣已跌至四成五,人民損失慘重。風聲鶴唳,大有岌岌不可終日之勢。至十時,因念半生革命,不知幾歷艱辛,目前局勢如此惡劣,將何以收拾,不禁為之淚下。乃即前往醫院晤陳真如,請其秘書代余擬接受中央命令發表就職通電。並請陳氏即電其舊部各師長,按受余之命令。
時粵江防司令部派海虎艦來港接陳策。余一方面通知該艦,載余返廣州,一方面面囑李揚敬(欽甫),率黃埔軍校入伍生數千人至燕塘候命。午夜三時,余即搭海虎艦返穗,即日下午三時,抵白鵝潭附近,即召集記者至艦,發表就職通電,宣布余已接受中央所派編遣特派員任務。
通電發表後,余乃通知鄧世增來艦晤談。請其通知由廣西調來之三團部隊,要其於翌日離穗。並通令余第四軍所屬駐在河南之黃質文、黃延楨、張之英等三團,與李欽甫所率之入伍生隊聯絡候命。
待至翌晨九時,徐賡陶來艦會晤,言客軍已遵限離境,其餘部隊,均經遵照命令行事。經查屬實後,余乃離艦登陸。於原第八路總指揮部,設立特派員辦公處,實則余仍在第四軍司令部辦公,鄧世增乃於是時離穗。余即將韶關、北江等地軍隊復員。時黃紹城(季寬)派員來穗,與余等會晤,余曾與彼等約定,在三個月內,將兩廣部隊整理完竣。使一切恢復常態後,余即與彼同出國,以減其因此次用兵而增加國家困難之罪戾。彼復函甚表贊同。但未及三個月,桂軍即調兵沿西江而下攻擊廣東,並策動東江第五軍及少數海軍以為內應。
當桂軍前進攻至肇慶,中央即發表余接任第八軍總指揮,並派文官長古應芬(湘勤)來穗,面授機宜,粵省部隊在余任編遣特派員後,即已縮為九個團,編為三個旅,至任第八路總指揮時,編遣工作亦已完成。於古應芬文官長返京時,余以九千五百元之代價,購青翠玉石壹顆,請文官長交國府制印局,刻製國民政府玉璽一顆,國民黨中央黨部玉印一顆,表示余擁護國民政府及中央黨部如玉之純粹堅決,愛國愛黨意志如玉之堅貞之意。並於此時整理第八路總部,知李濟琛每月直接向總部支取家用,最少亦有八千元,多則達十二萬元之巨。並常手令向財政廳提款數十萬元,以供個人用途。余認為此種不良現象,必須革除。乃規定副官,將余每月薪水封送至家,不准家中直接向總部支取家用。
此次桂軍攻粵,越過封川、江口余始獲悉,不得已,乃採取內線作戰。調集余所屬部隊,沿三水、清遠布防。待桂軍攻擊至粵漢鐵路之白坭站附近,此時廣州風聲鶴唳。加之東江第五軍亦叛變,以為內應,余乃調蔣光鼐、蔡廷鍇兩旅前往堵截,並攻擊惠州。桂軍將攻至白坭附近,情勢極為危急,余即赴前線鼓舞士氣。並密令黃質文團相機反攻。黃部即乘夜出擊,衝破桂軍中部戰線,追擊數十里,使桂軍一敗不可收拾。時蔣旅及蔡旅亦已將第五軍擊敗,追擊至江西、三南,余再派葉肇旅長率兵兩團,至江西、信豐截擊,將其全部繳械。
當東西兩面戰事最激烈之時,廣州江防司令部有一泊於沙面之艦叛變。余先通知沙面外國人,即將該艦用飛機轟炸之,請勿誤會。財政廳長馮祝萬,在余將炸該艦時,苦勸余不可炸。余考慮再三,清除心腹之患,決心炸之。翌晨馮即不告而去。足見其事前亦與謀也。
我軍正面則追擊至封川。桂軍即行撤退。時中央在武漢收編桂軍殘部,撥歸李明瑞統率。適桂軍攻粵。乃調其回桂助余。待戰事平定後,乃奉令將蔣、蔡兩旅改編為師。余所屬三旅,亦同時改編為師。斯時,余所屬部隊計有五個師,兩個獨立旅。
【十六、全面抗日】
民國二十六年九月初返抵香港,抵境之日,吾粵文武當局,派代表李大超、香翰屏二氏,歡迎余返廣州,中央亦來電,促余入京共商抗戰大計。及抵廣州,余主張多調兵到上海作戰,適余漢謀總司令患病,只簡單表示,如中央再需調兵參戰,令下當即遵辦,余亦囑加強廣州近郊工事,以應事變。
余旋即赴港小住數日,乃偕翼中、芳浦、麟書、公卓、欽甫諸人,搭機經漢口入京,當即往謁蔣先生,表示共赴國難之誠意。時在滬參戰之昔日同袍(六十六軍八十三軍共四師一旅),來電歡迎赴滬。余覆電答允,並即報告蔣先生,蔣先生亦同意,囑余先視察工事,三日後再往滬。
余偕白崇禧(健生)及軍政部高級人員數人,同往視察二日即竣事。余呈報蔣先生以京郊工事不合時代需要,如為德顧問所為,應請查究。蔣先生並詢余:「南京是否可守?」余謂:「現為立體戰爭時代。敵人海空軍及砲兵均處優勢。長江與城垣不特不能成為優越之防禦條件,長江反易為敵海軍利用。且就敵人進攻方面而言,長江適在我後。背水而戰亦為兵家所忌,故余不同意守南京。」嗣開軍事會議,余復申前說。何、白諸人亦贊成余說。無奈唐生智自告奮勇,願負責死守,結果中道棄守,消耗吾粵健兒二萬餘人,將官傷亡亦達數人,殊覺痛心。唐生智雖未受中央處分,亦應自殺以謝國人,乃竟恬不知恥,忍辱偷生,其後投匪求榮,身敗名裂,又何足為怪!
蔣先生既決以唐負責守京之後,上海戰事急轉直下。乃囑敬之告余:「滬將不守,勿再赴滬,應趁未有任務以前,先行離京赴湘,或赴贛候命。」次晨,余即向蔣先生辭行,經贛赴湘之衡陽暫住,抵達後,住於衡山福巖寺,不數日,戴季陶先生亦寓是處,於晤談間,曾建議先生改良佛教,余謂:「外國教徒,入教即入世,我國教徒,入教即出世,對於社會人群毫無裨益,可否由先生提倡改良?」當蒙贊同,乃各出五百元,宴請和尚闡釋前說,結果佛教徒亦組擔架兵一隊,赴前方服務。
嗣國府遷漢,余亦前往,在南京時,曾向蔣先生建議,加強對美、英、法、蘇外交關係,並主張孫哲生赴蘇,宋子文赴美,王寵惠赴英,附帶對法聯絡,斡旋各國外交,以與我有利為目的,後來政府亦大致如此實行。余並謂:「美向無領土野心。日、俄戰後,美國政治家,均主保持我國領土主權之完整,尤應與之親善,從事經濟合作、技術合作,歡迎其大量投資開發工礦實業,以完成總理實業計畫。」抵漢後,復向蔣先生建議兩事:(一)、所有全國各淪陷區之學生,凡失學者,均由政府收容教育,以為後期抗戰及復國建國之準備。(二)流亡兒童,亦由政府提倡,號召社會,儘量收容,余當即捐二萬元,協助此一工作之進行,蔣先生均採納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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