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三人跑到了連接各個樓層的連接樓,女孩最先開口。她抱怨道:
「都是老哥你害的!講狠話幹嘛講那麼久啊?本來五分鐘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也可以弄成這樣,你的腦迴路也很神奇欸!」矮小的男孩也不甘示弱地回說:
「要說誰錯了也要說阿飛吧?他明明就很閒,還站在旁邊看好戲,讓我一個人在那邊焦頭爛額的處理事情,很忙欸!」戴眼鏡的男孩不忙不慌地回道:
「是你自己在那邊囉唆吧?而且就算我催你快點講完,你這人還是會照樣繼續講。這樣的話,我乾脆閉嘴好了,反正我一催你又會分心。」他又答道:
「與其讓你在那邊唸佛經,還不如直接交給你妹解決算了。」接著他又說:
「有時間在那邊打架還不如直接走人算了,你就不能早點讓我回家打遊戲嗎?」他一臉無奈的說,女孩也接道:
「我跟盛皿有約欸!而且冰店今天有打折欸,還能一小時吃到飽。可惡!我的冰冰們!」她牙一咬,加快腳程。女孩的「哥哥」不滿的說:
「我下課後也有行程好嗎?本來打算下課考完試後就直接去拳擊館練習,誰知道半路有咬金程,而且你們兩人根本都沒幫上忙!拜託下次出點意見好嗎?」他直接回嗆了兩人。
剛好,他們也抵達了他們為在第一樓第三層的教室,「八年三班」。
他們一走進去,就感覺到「萬丈光芒」從班上同學的眼睛裡噴射出來,教室裡瀰漫著殺氣及尷尬感。
這時他們的班導,開口說:
「淵明殷、華飛還有淵雷殷,你們剛剛跑到哪裡了?我有說過一下課就要馬上回來考試對吧?那你們有聽到嗎?」三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老師接著又說:
「有的話,那你們怎麼會晚回教室?解釋一下,三位。」他們的班導以犀利的眼神,不斷游移在三人之間。她那銳利的目光看得淵氏兄妹好不自在,連想動一下手指頭都會被瞪,害得兩人只能像石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站著。
華飛率先開口,他說道:
「因為半路遇到挑寡我們的人,所以花了一點時間。」班導聽完後,質問道:
「真正打人的時間花了多少?講廢話的時間又花了多少?」正當華飛要開口時,淵明殷卻搶著開口說:
「老師,是我一個人自顧自的一直講,結果講太久,忘記時間了。他們兩人都沒有錯,老師你如果要留人,也只需要留我一人就好了。」
身旁的兩人聽完後,都默默地低下頭。此時,淵雷殷的內心百般糾結,到底該乖乖接受哥哥的好意,開開心心的跟著好麻吉一起去吃冰;還是應該要起身幫哥哥一起頂罪。過了幾秒,她鼓起勇氣開口說:「老師,是我先挑寡人家的。哥哥他只是為了幫我,所以才一直講。」說完,立馬把頭抬高,直視著老師的眼睛。華飛看著身旁良心過多的兩人,嘆了口深深的氣,便無可奈何地接著說道:
「我也有錯,老師。我應該要阻止那兩人,提醒他們要快點回教室考試。而不是站在旁邊什麼都不做。」現在的他好想叫幾秒前的自己不要這麼衝動,可惜時間就如同水一般,難以撿拾回來。
班導看了看他們,眼神中隱約流露出一絲讚許,接著她便說道:「看來你們三個人都有錯呢,那就下課後三個人留校服務。」對於這種結局,三個人的心都不禁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慶幸下場沒有太難堪,因為他們的班導可是出了名的嚴格。
當他們剛開學時,就有許多學長姐站在他們班上門口,而且手上拿著花束為他們「默哀」,剛升國一的他們一開始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後來一見到進門的班導就馬上理解為什麼學長和學姐們會一直不斷要他們堅強。剛進場的班導,馬上就很自然的上演「用氣勢壓人」這招,才剛進場就嚇得全班一身冷汗,害雷殷還以為自己的心跳聲太大聲會被聽到。
開口講話時更是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講話的內容簡潔有力,而且很現實。不過勉強可以接受「假設」這種不確定的事情。
對班上的同學很嚴格,做錯事通常一定有懲罰,懲罰內容連深資教師都可能會大吃一驚(這邊就不一一舉例了,畢竟可能會說不完……⋀-⋀)。反正就是什麼都有,有體能類也有文書類,有些甚至二話不說直接記大過。
害得全班第一天上課都嚇得心驚膽顫,深怕一說錯話或做錯事就會被老師那雙「鷹眼」瞪上幾番。別人上學第一天是認識新朋友,他們卻已經跳級到要會觀察老師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