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書了】崖頭坪馬幫的血色花兒 火日丹

2016/8/9  
  
本站分類:創作

【我出書了】崖頭坪馬幫的血色花兒 火日丹

崖頭坪馬幫的血色花兒》與我的靈感、想像和細節

 趙 旭

 

  我的家鄉甘肅省積石山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自治縣隸屬于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是甘肅省唯一的多民族自治縣,有漢族、回族、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土族、藏族等十多個民族。這裡歷史悠久,人傑地靈,風光秀美,民情淳樸,是河湟“花兒”的故鄉。我是1969年初中畢業,大年三十文化大革命遣送“十種人”時與右派分子的父親一同到這裡插隊落戶的。到了這裡時大饑荒雖已過去多年,但到了荒月裡仍然吃不飽肚子,生產隊裡的牲畜大部分都在三年災害時被殺著吃了,種田時還要人拉犁種地,我當時就曾像牛和驢一樣拉過二牛抬杠的杠子,也像豬一樣搶食,餓得兩腿發軟眼冒金星過多次。可是,每年將近有半年多吃不飽肚子的人們並沒有今天人們想像的那麼痛苦,雖然他們剛剛經過人吃人的艱難年月,但淳樸的農民還是那麼樂觀,砍柴、鋤草時山崗上、田地裡到處飄蕩著悠悠的“花兒”, “‘花兒’本是心上的話,不唱時由不得自家,鋼刀拿來頭割下,不死時就這個唱法。”為了愛情,為了自由,為了美好的嚮往,為了抒發自己的苦悶和憂傷,他們整日裡好像都有唱不完訴不盡的花兒。而且唱花兒時一隻手扶著耳朵一邊微微仰頭那種癡迷和純真的神情,時至今日還晃動在我的眼前。

  積石山這地方山高水深,一面是黃河一面是崖,山上林木蔥郁,峽水潺潺,當年我和社員們一同上山砍柴時,清澈的峽水裡有娃娃魚,當地人摸著娃娃魚生吞進肚,我也在這水裡蘸著饃饃吃,就是今天還覺得是那樣的香甜。孟達天池是積石山頂的一個堰塞湖,池水明淨似一面鏡子,山與樹的倒影在裡面晃動著,水的顏色分為層次四季變換,天上人間如夢如幻,藏族人對這美若仙境的天池別有一番感情,將其視為神水是那樣的敬畏。我當年所在的地方黃河流經青海省循化縣和大河家之間有一個積石雄關,積石關的西端,是黃河上游著名的峽谷——積石峽。這是一條長約25公里的峽穀,深邃、險峻、神奇、壯麗,傳說是大禹治水時鑿開積石山而形成的峽穀,因此,有許多迷人的大禹導河傳說的遺跡。進入積石峽,黃河兩岸山勢峭拔,絕壁千仞,如刀削斧劈;危石險峰,橫出天際,大有將崩欲傾之勢。峽中黃河急流奔湍,洪濤巨浪,聲振如雷,浪拍石崖,生雲吞霧,滔滔東去,一瀉千里。積石關的東端,當時在大河家黃河裡與青海省之間有一個擺渡船,南來北往的人們都是坐著這個船趕集、運送貨物的。後來我在閱讀沈從文的小說《邊城》時就會想到大河家的擺渡船,它確實方便了這裡的各族人民,否則用牛皮胎運送客人,牛皮胎裡每次頂多只能鑽進兩個人,還有很大的風險。我那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被大自然薰染,聽到了許許多多發生在這裡過去和現時的故事。這些愛情故事裡的愛情和花兒情歌一樣,餘音嫋嫋,留下深深的遺憾,長久地留在人們的心間。“大河沿上的麻石頭,一面兒尖尖,一面兒彎彎,一面兒偏偏,尕磨上能當個低扇呀我就抬上了走唄,手拿的皮繩兒太短;給阿哥繡給的滿腰轉,面子是氈氈,裡子是單單,牛毛哈鑲給的邊邊,羊毛哈紮給的牡丹呀你就勒上了走唄,人前頭誇我的手段。”

       積石山這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當年農村插隊時的情景和故事成了我魂牽夢繞的掛牽,不時就有一個個火花在我的心裡閃動,我想這可能就是《崖頭坪馬幫的血色花兒》最初的靈感吧。於是,這種來自於生活靈感讓我將那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故事串連了起來,現實的、歷史的、資料的、聽聞的、美好的、醜陋的在我的腦海裡碰撞,慢慢地組成了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這畫卷是那樣的美,那樣的靈動,與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詩句連在了一起。現在想來生活確實是文學的源泉,它是以後談話、讀書、看電視電影時隨時觸發我靈感火花的動機。但我覺得靈感自然可貴,而其後的那種海闊天空的想像更為重要。因為小說的責任不是優美地抒情,而是講故事塑造人物,講出人性,講出社會。小說需要虛構,這種虛構包含豐富的想像,越是想像奇特的東西越是好的小說,有了這種信馬由韁的想像才會使小說插上遨遊天宇的翅膀。   

  可我在寫作時將那一個個故事組成文字的時候才知道,細節太重要了。沒有細節只是一種乾巴巴的敘說,那種故事就不會有跳動在讀者心靈裡的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物。因為我們作者的上帝是讀者,要讓讀者對你的小說愛不釋手,要讓讀者對虛構的小說信以為真,要讓那一個個人物留在人們的心裡,最強大的力量就是細節。這種細節源自於生活,但它比生活更為真實,因為它是一種藝術的真實。人們說你的小說裡怎麼會有西路紅軍,原因是積石山這地方有很多當年流落下來的西路紅軍,我所在村子裡就有一個被當地參加圍剿紅軍的人帶回來嫁給一個長工的女紅軍,由於她說的是外地話,所以人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哇達拉”,因為她說起話來本地人聽時“哇達拉,哇達拉”聽不太懂。西路紅軍兵敗甘肅的河西走廊是非常慘烈的,後來流落在民間的西路紅軍的倖存者更是受盡了人們難以想像的委屈和苦難。他們從年少時一腔熱血參加紅軍,兵敗河西走廊後不僅被當地武裝血腥屠殺,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仍然被當作叛徒歧視對待。我是非常同情這些人的,當年的“哇達拉”背井離鄉受盡了各種蹂躪,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給他們以溫暖的還是敞開博大胸懷的當地的父老鄉親。寫小說時情節可以想像,細節也是可以想像的,這就是藝術的真實,要讓小說中的人物各有不同的性格就需要一個個活靈活現的細節。

  《崖頭坪馬幫的血色花兒》告訴我讀者永遠是我心中的上帝。精巧構思話謀篇,一波三折造波瀾。我在謀篇佈局、展開寫作時時都掛牽著這個上帝,我要抓住讀者,要用情節、故事、技巧和細節的運用讓讀者將我的小說讀下去,而且能夠深深地吸引讀者。所以我認為細節決定成敗,細節是小說走向成功的法寶,因為最後評判小說好壞的還是讀者。一路走下來我覺得寫作並不是天生就會的,只要我們多讀書,多觀察,多動腦,多動筆,而且持之以恆, 你就將在寫作的綠茵草地上成為最最耀眼馳騁的一匹駿馬。

 

 

 

【崖頭坪馬幫的血色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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