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文字,飽含了革命的衝撞能量。--《這裡就是羅陀斯--鍾喬詩抄》
○ 不作蒼白謳歌,只為奮起吶喊的「接地氣」之作 ○
馬克思在其名作〈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中,以《伊索寓言》的詩行:「這裡就是羅陀斯,在這裡跳吧!」形容屢經敗仗,卻深有自我批判的無產階級革命,唯有就地站起作戰,才能走出革命敗北的陰霾。
這裡是廣場,這裡是巷弄
這裡埋有共同的魂
在這新世紀的宣言
始終未宣告誕生的日子裡
你說:在革命的旌旗下
曾經倒下的敵人,好似在土裡
吸取更多擊垮我們的力量
所以,這裡就是羅陀斯,在這裡跳吧
所以,這裡就有玫瑰花,在這裡舞吧
集結的臉孔,穿越水晶屏幕
從這個街角朝向那個街角
迅雷不及掩耳,佔領及抗爭
築起左翼聯盟的街壘
來吧!你必須從這裡出發
因為,這裡就是羅陀斯
因為,這裡就有玫瑰花
──節錄自〈這裡就是羅陀斯──寫給馬克思誕辰二○○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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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寶藏巖 詩抄】
1 伯伯
最早,伯伯坐在河岸旁的竹叢下
他的腰,彎著。久久未語……
一條曲折的小徑通往他的住家
也通往他未知的 何方
寶藏巖,迷宮一般的場景
國旗在碎裂的屋瓦上 飄盪
麻將隔著矮窗在屋裡 歌唱
內衣褲是門前的 宣示
還有,深深的長廊底
悶在時間鍋底的鄉音
那年,怪手轟隆來拆違建
伯伯沒吭一聲地沿著山壁
做了三個夜晚的噩夢
夢見自己,往家鄉逃難而去
跌落高粱田裡。遇見的竟是
已然年過八五,卻仍高舉槍桿的
那個 那個 八路軍 親哥哥
後來,怪手停在空中,像個大問號
黑暗中,一支火把照亮一整個廢墟
從來一點都浪漫不得,一點都不
因為,那埋藏泥濘底的
恰是徽章、軍服與舊照
因為,那深鎖塵埃中的
恰是被弄瞎了眼的家書
2 搭台
或許,這終將是臨時的台
穿梭著風,編起了零碎的故事
或許,走過的
恰是故事中的主角
那些時日,城市搬演各式各樣的戲碼
每一齣都朝向閃閃發光的夜空
我們來到這裡,收拾著孤寂
通過夜暗與荒徑的的踏尋
沒有一句台詞是裝飾用,因為
只剩這裸身的吶喊與呢喃
於是,菜田裡冒出新芽
阿嬤等我們一起收成
於是,孩子來戲台下燒雜草
煙燻陣陣,驅趕惱人的黑蚊
於是,我們搭起了帳篷的野台
在廢墟都嫌奢侈的 寶藏巖
3 盜火
那些年,城市在陽光下獵殺公娼
我們走過女體被恥辱的暗巷
誤以為路口便是東京、紐約
或者巴黎的香榭大道
那時,中山北路是懷舊的想像
直通帝國的傲岸記憶
往前,信義區圈起的經貿大樓
巍峨,不帶任何市井的人情
朝著破落的違章戶,插下利刃
人走過,車行過,舊城區的景貌
隨著屋瓦一塊一塊剝落
麵攤老王寒風裡,被驅趕
出獄已有十年的政治犯
在總統府前迷失回家的道路
那年,卡薩格蘭是來自異鄉的盜火者
他在被時間荒廢的暗地裡
築起了一道通往家園的天梯
沿著沒人問津的廢牆、斷瓦與爛泥
挖出這個城市的記憶之根
那年,卡薩格蘭是城市冒出的盜火者
燃起火炬。在廢水、糞池與
一張張污泥滿覆的老照片中
堆疊起生態層的歷史斷面
註:
MARCOS CASAGRAN於二○○三年的一項稱作「引火渡書」的藝術計畫中,創造了寶藏巖如何照亮這城市虛偽面貌的藝術行動。所以,我說卡薩格蘭是道地的盜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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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米──寫給果然紅的自然田作】
一粒米,抵抗一個貪婪的世界
曾經,在城市失語
歷經不知多少徬徨
只能在高牆前獨語
故鄉在牆裡走失
曾經,在一場霧霾中
慌亂找尋文明出口
只能從錯亂的腳蹤
尋回雜沓的方向
曾經,在不眠工廠
滾動疲憊不堪時間
只能駐足於子夜時分
分辨體內的喘息
決定回到南方
回到農村,回到土地
回到身體與勞動
回到春日翻攪的田土
回到父親失落的日夜
回到母親日夜的思念
尋找一種汗水
交代給活著的價值
用一粒米
抵抗一個貪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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