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咖啡」小檔案
成為雨林的守護者的契機
地球暖化與氣候異常的現象接踵而至,環境議題持續發燒中,但被稱為「世界之肺」的熱帶雨林仍面臨強大的開發壓力,以驚人的速度消失當中,成為全球最嚴重的生態問題之一。
身處在台灣的我們,究竟能為保育雨林做些什麼?
「雨林咖啡」吳子鈺以咖啡為橋樑、雨林為標的,用具體行動走出台灣,實踐他對第三世界人民與環境的關懷。
●吳子鈺(左一)深入印尼蘇門答臘,實踐對第三世界農民與雨林的關懷。
南亞海嘯後,吳子鈺第一次踏上印尼蘇門達臘從事義工及重建的工作,他深深地被當地的生態、歷史、社會文化吸引,但也看到印尼人民仍遭受到後殖民主義影響的真實現況─為求經濟發展的政府與唯利是圖的企業過度開發雨林,取而代之的是棕梠、咖啡等出口經濟作物的種植園區,而農民卻仍過著低於貧窮線以下的生活。
吳子鈺決定拋棄台大法律系高材生的光環,著手進行他的「雨林咖啡」計畫,直接進駐蘇門達臘亞齊省的農村做第一線的經營,用高於百分之五到十的收購價直接回饋給契作農民,並把盈餘用到熱帶雨林的關懷和復育上。
吳子鈺二○○七年開始進入產區,對當地的農村結構、農民生活、交易型態進行了解,從互動中建立彼此信任的基礎。
「群眾募資」支持了雨林咖啡計畫
沒有雄厚的資金與組織的支援,當時吳子鈺的創業資金是用目前最流行的「群眾募資」的方式,透過網路上的一封封信,闡述「雨林咖啡」的理念及計畫,希望獲得消費者的認同及一人一萬元的資助,並允諾接下來的兩年內每個月用一磅咖啡的方式回饋贊助者,讓人意外的是這初期二十多位的贊助者中,除了親友,竟然有一半是憑藉這封信就主動匯款支持的陌生人。
「真的非常感動,我告訴自己為了他們,再怎麼辛苦也要把計劃繼續完成!」
常年投注於印尼生產端與雨林保育工作,奔波回台後,吳子鈺幾乎也是自己一人負責後續的載送烘培、包裝與銷售,但人力及資源有限的「雨林咖啡」在台灣一直都是慘澹經營,除了與台北集賢和新竹愛恆等兩家庇護工廠合作,銷售通路就靠主婦聯盟、農民市集、獨立書店等理念商店。
●吳子鈺從採購、包裝到販售,一切親力親為。
隨著「雨林咖啡」開始在台灣銷售,雨林保育的行動也陸續展開。相信教育是改變印尼未來和脫貧的途徑,吳子鈺已與印尼三所大學合作,提供獎學金進行熱帶雨林及熱帶殖民農業的基礎研究五十多篇的論文成果未來可望應用在保護雨林的計畫當中;近兩年,更擴大延伸至中小學及農民教育。
雨林咖啡的實踐:實行公平貿易+提供獎學金
「雨林咖啡」是台灣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實地到第三世界咖啡農村實踐公平貿易的咖啡。
●一杯雨林咖啡潛藏無限改變的力量。
在台灣所銷售的公平貿易咖啡,幾乎都購自於西方,我們要做的,是直接到產地去做第一線經營,累積台灣對於所謂公平貿易的實踐經驗和主體性;也就是說,跨國到印尼去,對當地的農村結構、農民生活、交易型態開始觀察,並且切入合作,一方面在台灣開始發聲敘說另一種「國際觀」,另一種「消費可以改變世界」的模式。
二○○七年夏天,「雨林咖啡」團隊踏查了印尼蘇北省及亞齊省三個咖啡產區,團隊選定亞齊省著名產區Takengon,至該地進行了對生產流程、交易方式的田野探勘。二○○八年五月底,「雨林咖啡」在Takengon地區進行了第一次公平貿易的實踐,並在台灣嘗試銷售。
二○○九年十月,「雨林咖啡」在第一次購買的基礎上,又到中亞齊Bener Meriah的Gayo著名產區進行第二次公平貿易購買。從二○○九年以來,我們在產區經由不斷的田野調查及實地購買,拓深了我們的社會關係及購買基礎,漸次擴大我們的回饋規模,從早期的村莊農具、生活必需品,到村莊的供水系統、清真寺重建,到近期的農民教育計畫,皆已與當地政府及大學合作,逐步實行。
「雨林咖啡」也是台灣唯一把販賣咖啡所得用於印尼熱帶雨林關懷的咖啡。
咖啡是典型熱帶栽培業的農作物,乃西方過去數百年殖民主義、帝國主義體制形成的農產業,採取單一種植(Monoculture)方式,破壞熱帶雨林。「雨林咖啡」希望透過與蘇門答臘當地大學的合作,進行雨林及熱帶栽培業研究,培力當地學術機構對此一議題的論述主體性,並為台印未來雨林關懷行動鋪路。獎學金計畫自二○○八至二○一二年底,計四十三位學生四十三篇畢業論文及一位教授之研究計畫。
●「雨林咖啡」提供獎學金,培力當地學術機構進行雨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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