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大
——顧曉軍小說•三百一十九(八卷:魔術)
一個叫共産黨的人,準備變一個魔術;這個魔術,就叫“十九大”。
共産黨在小區裏張貼了海報,告知大家——他將演出、演一個叫“十九大”的魔術。
如是,全小區的人就都知道了。
傍晚。遛彎的、遛狗的,全都出來了。人們,議論著共産黨、議論著那個叫“十九大”的魔術。
有人問:“共産黨在‘十九大’上,會變出個什麽呢?”
有人答:“大概是一束鮮花吧。”
旁邊的人插話道:“能變出一束鮮花,有什麽稀奇的?也值得這麽大驚小怪?”
“也是。”答鮮花的人又說,“那就可能是只鴿子,是活的。”
“沒見過變活鴿子的嗎?”插話的人又嗆白了句。
問會變出個什麽的人,突發奇想,道:“會不會變出個妖怪來?”
“哈哈哈——”人們都樂了。
共産黨在叫“十九大”的魔術中、會變出個什麽來?這問題,像某個流行過的腦筋急轉彎的考題,在人們的口頭上傳遞,相互考著、測試著。
周邊的其他小區,也被嚴重地影響到了。
有的小區的公告欄上,竟貼著“共産黨會在‘十九大’上變出個什麽”。
又一天的傍晚。遛彎的、遛狗的,又都全出來了。那問會變出個什麽的、與答鮮花說鴿子的及愛嗆白人的,在不經意間,又相聚了。
那問的人,還是愛問:“‘十九大’上,會變出個什麽呢?”
那答的人,還是愛答:“我覺得,可能是個大美女。”
那嗆白的人,還是嗆白:“沒見過大變活人嗎?若是只變出個大美女,共産黨好意思這麽虛張聲勢嗎?”
“也是。”愛答的人道:“那就可能是個夢。”
“你見過魔術師變夢的嗎?”愛問的人問。
愛答的人,答不出來了。
愛問的人,卻來勁了,道:“還夢呢。我看,要麽變個鬼給你。”
愛答的人、怕鬼,追著愛問的人、要打。
愛嗆白的人,道:“鬧什麽鬧?不就還剩兩天了?看看共産黨能在‘十九大’上變出個什麽來。”
愛嗆白的人這麽一嗆白,愛答的人、不追不打了,愛問的人、也不逃不跑了……幾乎異口同聲,她倆說:“也是,不就兩天了。”
“不就兩天了”,像風一樣傳遍了小區。人們,不再猜測,靜等著、看共産黨能在“十九大”上變出個什麽來。
“不就兩天了”,像光一樣傳遍了周邊的其他小區。人們,也不再揣測;連小區公告欄上貼著的那些告示,也都揭了下來。人們,靜候著、看共産黨會在‘十九大’上變出個什麽來。
至于共産黨在“十九大”上、究竟會變出個什麽,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發誓:我若是知道了不告訴大家,讓我來生也變成一個共産黨。
顧曉軍 2017-10-16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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